周芸与附近的所有学生都认为,这个苏明月,一定答不出来这道题,因为从这个题目出现开始,已经两年了,从来没有学生围绕这四个字,写出来过诗。
学生人群之外,顾沐香也握紧了手帕,翘起唇角。
答不出来题,那苏明月就进不了书院,一会自己再让她的面纱掉下来,露出她的丑脸,让她从今往后,再也不敢出现在众人面前。
可令所有人意外的是,苏明月并没有多想,直接就执起毛笔,轻轻一笑:“如此简单的题目,不需要一炷香,我已经想到了。”
说完,她落笔成字。
“我昔未生时,冥冥无所知。天公强生我,生我复何为。无衣使我寒,无食使我饥。还你天公我,还我未生时。”
她每写一句,周芸的脸色就变一分,到最后她写完全诗,周芸已经满脸惊骇。
这诗,乍一看俗气简单,通篇怪论,但仔细一想,却是全是通达世故之语。、,是一首怪异却又漂亮精炼的好诗。
周芸没有说话,附近围观的学生们没看到那首诗,又见周芸此时不说话,不由着急起来。
“芸院长,她写了什么诗啊?快给我们说说啊。”
周芸不想当着学生的面被打脸,于是冷声说:“一首不怎么样的诗,好了好了,你们不上课了吗?赶紧给我回学堂里去!”
说完她开始赶人。
可这些学生们等了半天,没看到结果,哪里甘心,于是一边敷衍周芸,一边趁着她不注意,把苏明月的答题纸抢了过来,大声把诗念了出来。
和周芸反应一样,他们每听到一句诗句,学生们脸上的惊讶就重一分,等全首诗念完,每个学生都张大了嘴巴。
从来没有人会这样写诗,听起来怪怪的,可细细一品,又十分另类独特,有历尽人世辛酸的沧桑感,也有对天不公的愤怒和大气。
“好诗啊。”
学生们纷纷惊讶:“真是一首好特别的好诗。”
那张答题纸,很快被传阅开来。
顾沐香也拿到了纸,看到了那首诗,她不敢相信的攥紧了手指。
这怎么可能?
这个女人,怎么可能答得出来这样的难的题目,连博深少爷都没有做出来的题,她怎么可能会?
随着诗句的传阅,学生们对苏明月又好奇又佩服,很快围着她,七嘴八舌的问她哪里来的,叫什么,怎么做出来的诗,还夸她聪明有才华,比得上书院的第一才女顾沐香了。
还有人问苏明月为什么要戴面纱,说她眼睛生得这般漂亮,一定是位妙女子。
听到这些言论,顾沐香差点咬碎了牙齿,她深吸了口气,镇定下来。
“冠平哥。”顾沐香轻轻拉了一下她身旁的一个男子衣袖,“之前拜托你的事,你现在能帮我吗?”
贾冠平暗恋顾沐香许久,凡是顾沐香交代他的事情,他拼尽全力也会做到,当即答应说:“当然,我现在就去帮你做。”
说完,他很快混进学生堆里。
“诗是好诗,可你为什么要戴着面纱,难不成,你长得见不得人吗?”
贾冠平的话,让吵闹的学生们安静下来。
“我听说啊,苏明月你满脸麻子,长了一张丑到惊人的脸,不知道是真是假。”
一旁的周芸也猛地回神,抓住了机会,让这个苏明月丢丢脸,也给自己找回一点面子。
“苏明月,书院是光明磊落的地方,你这样遮遮掩掩,不成规矩,现在把面纱给我摘掉。”周芸咄咄逼人的严厉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