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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起一档好笑的综艺节目,对选手们来说,《一年一度喜剧大赛》(以下简称《喜剧大赛》)更像是一个舞台,容纳来自四面八方的选手,安放着他们跃跃欲试的心。
在第一季的影响下,刚毕业的九口人小队、偶耶小队,以及年龄30+的某某某小队、老师好小队等,都出现在了这个舞台上。
九口人的实习履历是在创排室拿到的;某某某小队在这里,终于完成了好哥们之间第一次的同台演出;老师好小队,则又成功向曾经的自己发起挑战,完成一次蜕变。
也有在第一季海选时就遭遇滑铁卢的选手,再次回到了这个舞台上。
选手鑫仔因为台词说得不清楚,在第一季被淘汰后,凭借《少爷和我》在第二季出圈了一把,尽管大家更熟悉他的角色名称——刘波。
选手李逗逗带着第一季未入围的作品《再见》,在第二季的节目中成为了不可替代的独角戏专业选手。做过群演,上过《奇葩说》,李逗逗没有想到最后在喜剧行业里,找到了归属感……
他们曾经是喜剧综艺的观众,在节目的感染下,来到台前被打破,被重塑。从搭档、风格、优势,推进创作、确定好笑、再到技巧总结,一部喜剧作品的诞生,各有各的曲折。
刺猬公社跟《喜剧大赛2》中的喜剧小队“少爷和我”“阿奇与阿成”“李逗逗”“某某某”聊了聊,试图从他们的创作出发,去认识喜剧更多维的侧面。
默契考验:“好的搭档能激励彼此”好的喜剧作品,总是会诞生在一对默契度十足的搭档手中。
“少爷和我”小队笑称自己是天赋型喜剧选手。另一参赛小队“某某某”成员刘同则认真地称他们为“喜剧狙击手”。
“他们敏锐,总能在平凡生活中找到刁钻的点,让所有人感到快乐,这太不容易了。”某某某小队评价。
在综艺节目中被记住是一件难事。从业者不仅需要为自己贴上鲜明的标签,绞尽脑汁写出能够戳中观众笑点的段子、卖力表演,同时也要能够持续输出。
但“少爷和我”组合天然就具有走红的潜质。
《喜剧大赛2》中,鑫仔饰演的少爷刘波,和张哲华饰演的管家龙傲天用刁钻的喜剧角度——霸总文学,戳中了观众的笑点。“我龙傲天誓死守护刘波”“刘波刘海留疤”等梗一时间成为热搜中被模仿的两句话。
鑫仔和张哲华就这样被记住了,刘波和龙傲天的名号开始出圈。现实中的笑点还没有结束,鑫仔觉得能被记住是一件很幸运的事,但好笑的是:“后来叫我刘波的人变多了,叫他(搭档张哲华)少爷的人也变多了。”
而在访谈过程中,鑫仔脑子一快,也把张哲华叫成了“少爷”。角色深入人心到,创作者本身都容易混淆。
要想呈现出这样的效果,需要演员具备长足的默契,这是好的喜剧创作的前提。
鑫仔和张哲华认识的时间不长,他们告诉刺猬公社,从第一次见面到上台演出,不过是三个月的时间。
《喜剧大赛2》录制前期,有一个对线下演员进行匹配的机制。还没有成功组队的演员,将会在这次匹配中与其他选手组成搭档,在喜剧大赛的舞台上进行作品展演。
作为成功通过海选的人员,鑫仔和张哲华正是在这次统一匹配中互相“选中”彼此的。“就像集体相亲那种,互相试试看,对比一下。”鑫仔形容道。
第一回合聊天中,鑫仔和张哲华基本确定了彼此的契合度。
作为鞍山老乡,两个人一见面就投入到作品的交流中。他们发现彼此对作品的审美、幽默的方式,都有高度的一致性,“我们俩都是真诚的幽默。”张哲华解释,两个人都是认真地搞笑,所以显得更好笑。
就像很多人都惊叹张哲华饰演的管家龙傲天过于有信念感,而这正是认真幽默的具体例子——表面上不苟言笑,内里相信角色的每一句台词,“相信这些词就是你应该说出来的词,不是你的幻觉。”
《喜剧大赛》一直以小队的形式进行比赛,作为搭档,默契度的深浅,直接影响了双方创作的沟通代价、排练时间,以及最终结果。鑫仔和张哲华回想起刚组成搭档的场景,一致认为两人之间的沟通成本几乎为零。
鑫仔说的梗,张哲华都能明白。而张哲华想要添加进剧本的梗,鑫仔也都觉得是一种“奇思妙想”。
喜剧作品往往是在一次次的演排中不断填梗、修改后诞生的。
《少爷和我》最初的诞生灵感来自于鑫仔对霸总文学的吐槽,他直觉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,或许可以一试。最初形成的稿件里,还有一段霸道总裁文学中常见的三角恋故事,较为复杂。
但在创作过程中,两个人发现这条故事线反而让少爷和管家之间的关联度减弱了,无法点题,于是果断舍弃。
回想起过往的灵光一现,除了“刘波刘海留疤”此类语言类的梗外,鑫仔对张哲华发挥的一段舞蹈印象更深刻。在表演“欧阳,你触碰到了我的逆鳞”前,张哲华一段无厘头的舞蹈让他难忘,“语言上的梗,有就是有,没有就是没有,当时哲华想跳一段舞,我就感觉又莫名其妙,又很符合人物的逻辑。”
这也符合他们对喜剧创作的基础理念:要自然的梗,而不要刻意的梗。
创排期间,两个人的默契越来越好,经常会有彼此意会的瞬间:对方说什么,自己都知道,也立刻理解。“很多这种瞬间,我觉得特别好,能找到这种搭档也挺难得的。”时间越久,他们能抓住的灵感就越多,鑫仔很珍惜这种满足感,以及参加比赛过程中共同创作的这种氛围感。对他来说,这都是巨大收获。
张哲华对喜剧也愈加上头。比赛还没有结束,他跟鑫仔说,希望以后可以多带自己演几场喜剧,“在短时间内进行喜剧的创作和表演,要集中还要非常好笑,这很难,但是一旦呈现出来,这种快乐又是无可比拟的。”
好的搭档,能激励彼此更热爱喜剧。
作品诞生:“喜剧原来是这个样子的”参与到喜剧创作中,才会发现其中大有玄机。
第一期节目播出后,“阿奇与阿成”小队表演的作品《黑夜里的脆弱》引发了不俗的讨论度。
一个人在有光的时候元气满满,在黑夜来临的时候,就开启emo时刻,通过这样“精分”的表现,阿奇和阿成这对喜剧搭档,也走进了大众的视野。演员郑恺还忍不住在阿奇的微博下评论:“不拿冠军别回来。”
阿奇与阿成第一次见到彼此,是在北京春天的三月。
阿成抱着头盔,穿着荧光绿的外套、一条黑色破洞裤,脚底下蹬着橙白相间的运动鞋,背着一只双肩包从外面走到屋子里。阿奇完全被他的着装帅到,至今都清楚记得当时的画面。
两个人在毕业之后,都主要从事影视演员的工作,一边面试,一边拍戏。
《喜剧大赛1》播出后,阿成在师哥师姐的鼓动下,也想尝试一下新的表演形式。戏剧规律都是相同的,凭借着此前做演员的经验,阿成觉得自己可以完成喜剧角色的塑造。
作为一个东北人,阿奇天生的搞笑基因,不允许他错过第二季的节目。作为演员,阿奇也希望自己可以拥有更多机会锻炼,不断发挥自己的优势。
参加比赛前,两个人研究了第一季的内容以做参赛准备。但真的来到第二季的舞台,他们发觉还是应该寻找适合自己的、有特色的表演风格,这样观众在提到“阿奇与阿成”的时候,对他们的表演才会有认知。
两个喜剧界的新人在参加节目过程中,遇到的每一个问题都很新鲜。
除了要确定彼此适合的风格外,身临其境的阿奇和阿成才意识到,原来现实中表演喜剧和以前自己坐在屏幕前想象是完全不同的。
“看第一季的节目,我们会更无知者无畏,觉得不就是演员站上舞台表演吗?但实际上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儿。”阿奇说。
阿成、阿奇(从左至右) 图源:新浪微博@一年一度喜剧大赛
喜剧的创作,有规律、有逻辑。
两个人搭配演出,就要一个唱白脸,一个唱红脸。在素描喜剧的创作里,这被称为“直人”和“怪人”。直人负责吐槽或者帮助观众代入,如《少爷和我》中的刘波,《黑夜里的脆弱》的阿成;怪人负责一本正经地搞笑,如《少爷和我》中的龙傲天,像是玛丽苏深度患者;《黑夜里的脆弱》的阿奇,遇黑就emo。
每个人在舞台上都有各自的职能和使命。
还有一种技法叫做“升级”,指的是剧本每一个段落或者篇章之间的升级感。这要求剧本能够让观众的快乐呈现螺旋式的上升,有一种“这件事比上一件事更好笑”的感觉。
以《黑夜里的脆弱》为例,阿奇表演时需要一遇到“黑色元素”就哭泣。阿奇原以为一次比一次哭得厉害就算是升级,实际上,升级的是作品中呈现“黑”的方式:一开始是不稳定的电压造成的黑亮交加,后来是黑色的头发、以及被蒙蔽的双眼。
令人emo的黑色元素要越来越简单,越来越离谱。
《财神来敲我家门》也是如此。从财神本身,到依次召唤出锦鲤、招财猫、摇钱树等招财方式,都是推动剧本前进的要素。甚至在必要的时候,让所有元素扭打成一团,将情绪推向高潮。
当然也需要考虑到舞台呈现的能力。团队要找到既在合理情景中,让大家意想不到的方式,又让观众足够明白其中的玄机,这才是不断需要努力的地方。
《黑夜里的脆弱》《财神来敲我家门》表演完后,两个人已经摸索出了自身的风格。一方面是在情绪的转换节奏中,两人表演得足够默契;另一方面,两人擅长抓住生活中的一个情绪点,把它发展成一个故事,进行无厘头的呈现,就像于和伟评价的,“魔幻现实主义。”
比赛过半,阿奇与阿成依然在进行属于自己风格的喜剧创作中,希望可以笑到最后。
追溯起最初的相遇,两个人都很庆幸选择到了彼此。
阿奇敏感细腻,有着很强的能量感。这种性格直接成了两人作品《黑夜里的脆弱》《财神来敲我家门》的灵感来源。在阿奇情绪满到溢出来的时候,沉稳的阿成能承接住这些情绪,在一旁帮他做延展或者总结。
从相遇、学习喜剧、自主创作,再到找到自己的特色,“原来完成一个喜剧作品是这个样子的。”阿奇说。
喜剧不设限:“我挺享受一个人演出的”如果没能找到合拍的搭档,喜剧也可以一个人来演。
《喜剧大赛2》的舞台上,两人组合居多,三人组合常见,选手李逗逗是唯一一个“独角戏”表演者,这就意味着编、排、演,全都由她一个人承担。
从喜剧的基础搭配来看,没有搭档的李逗逗需要兼顾直人与怪人的角色,“我必须得是一个生活中的人,能让大家代入,但我又要是好笑的。”
因此,李逗逗的作品经常会出现自己吐槽自己的情况。为了更好地完成作品,她还需要选择更能掌握的、生活化的选题,“其实也是给自己降低难度。”
第二赛段,李逗逗选择主题“聚会”进行创作,对阵热门小队“某某某”。以一敌三,现场的选手都沸腾了。
回想起这段颇具综艺效果的片段,即便以输为定局,李逗逗觉得再来一次,自己依然选择“聚会”主题。
从自身经历出发选择选题,她不想选过年,因为自己的过年生活较为枯燥,只是看看电视;恋爱的主题,第一赛段已经写过了,她还是想呈现新的东西;“搬家”对她而言是一个噩梦,在北京搬了至少十次家的李逗逗,已经彻底不想提起这个词。
只有“聚会”让她第一眼看到便觉得开心,而且有思考和感触。最重要的是,这个主题让她“可以一个人演”。
相较于多人创作中涉及的分工合作,一个人的创作思考或许具有局限性,但也有好处。
李逗逗一个人的创作很方便,“自己想怎么写就怎么写,创作时间、方法都更自由。”
比起多人创作的热烈讨论,李逗逗的创作需要音乐。
在创作《一个聚会》的过程中,她会播放大量的聚会歌曲,寻找灵感,如五月天的《终结孤单》。在音乐的国度里,她漫无边际地幻想着任何一种可能的聚会场景——大家会做什么,在此情此景中又会如何反应?
一个喜剧作品还没有成型时,李逗逗脑海中会呈现出零散的画面,或许是先有一个舞台的画面,或许是一个动态的片段场景等。借助音乐,她得以将画面不断延续下去,“就像根据漫画中的一页,把一本漫画补全一样。”
因为是一个人创作,李逗逗的创排间也显得有点空旷。
在这里,她可以无所顾忌地自言自语。李逗逗有个习惯,她在思考的时候,如果旁边没有人,喜欢说出来帮助自己厘清思绪,而耳朵听到自己的声音,也更能让她集中注意力。
一开始接触喜剧时,没有摸索出技巧的李逗逗会先一个人演起来。即便在没有剧本的情况下,她也可以率先代入角色,随意地说一些台词,通过这种方式一点点地摸清人物内心的情绪转变。
《再见》是李逗逗在《喜剧大赛2》的初舞台作品。但创作这个作品时,她并没有听歌,而是一个人躺在沙发上,用代入角色的方式完成的。
一个人创作的过程中,李逗逗很享受,只有在卡壳的时候,才意识到孤独——没有更多人来激发自己的灵感。
浏览信息、听音乐、看视频,是她常用的突破瓶颈的方式。实在不行,不愿麻烦他人,又有些社恐的她,才会询问熟悉的朋友或者笑点相似的朋友的意见,试图从他们的意见中,跳脱出固有思维。
“我主要听角度,有的时候发现原来对方是这么看问题的,反而会给自己新的启发。”
李逗逗是米未综艺的忠实参与者。第一季,她就带着《再见》参与其中,只是没有通过海选。回到线下,她并没有气馁,反而在每周至少一次的排练中,不断优化、坚定了《再见》的价值。
从第一季被淘汰到第二季节目报名开始的一年时间里,李逗逗创作出了一些独角戏作品,但在最后选择作品参加第二季节目时,她还是用了《再见》作为自己在节目中的起点。
“影响比赛的因素有很多,比如你是否在同类型中足够有特色,表演状态是否在线,观众的喜好变化等。我不能因为一次的失败就判定这个作品是不好的。”李逗逗喜欢这类直面自己真实情绪的创作。
参加第二季时,李逗逗对结果并没有抱大多希望,能扛过第一赛段就已经达成了内心的小目标。
闯关到现在,比起定下目标,她更想对自己说,“李逗逗,你比你想象中更厉害。”
喜剧的意义:感染他人,也被他人感染对于喜剧小队“某某某”而言,《喜剧大赛2》存在的第一个意义,是能够让年龄30+的他们抓住青春的尾巴,和好朋友拥有一个舞台疯狂一把。
和“某某某”三个人一起参加比赛的,还有很多同行好友。根据人数,大家选择了两两组队的方式勇闯海选。成员刘同和左凌峰组队,张维伊和其他好友组队。
这样两两组队的方式,最大的好处是可以让这些老朋友们最大限度地拥有海选名额——他们约好了一起晋级,或者能进一个是一个。
但张维伊这一小队的进展并不顺利。他和搭档已经面试了很多轮,却始终没有呈现特别好的作品和表现,也让节目导演在选择上变得犹豫不决。
在最后一次海选机会中,张维伊的搭档已经接到工作,无法腾出时间打磨最终的作品,试图放弃比赛。
张维伊还想参加《喜剧大赛2》,他鼓起勇气问刘同、左凌峰,能不能和他们一起参加。“实在不行,我也有一个去横店拍戏的机会,自己也有工作可以做。”张维伊不想让朋友为难。
没想到刘同和左凌峰立刻答应了。在左凌峰的家中,三个人点了一些吃喝的东西,用三个小时的时间聊出了最后一次海选作品的走向和结构,用两天进行排练——一天用来想素材,一天用来台词创作。
仓促的排练下,他们竟然被导演选中,顺利进入节目。
这个作品就是第二赛段中,三个人呈现的《饭局往事》。
“喜剧源于生活”——这句话在“某某某”的作品中体现得淋漓尽致。
顺利入选节目后,三个人的考验才刚刚开始。当时三人每天都在线上沟通,他们觉得“线上”主题或许可以一做,想过线上葬礼,也提出过线上婚礼的想法。最后,张维伊提出了“线上排练”的方式,大家一拍即合,因为这正是他们的生活方式,三个人都有很多素材可以准备。
“做喜剧,不能在象牙塔中俯看众生,否则很容易陷入到自己的表达中,无法接地气。观察生活,享受生活,自己开心,才更容易积攒素材,传递快乐。”某某某小队说。
剧本创作是在一次次创排中反复修改得来的,有的时候是不断造梗,有的时候还要求证自己造的这个梗是不是足够搞笑。
三人形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,如果一个包袱只能让一个人笑,这种笑只能持续一天,那就不用;如果能让三个人都捧腹大笑,在反复回忆时依然好笑,那就是可以写到剧本里的内容。
让一个人哭并不难,但逗笑一个人,让他发自内心地笑,却真的难。只有在一次一次的排练中,去筛选那些笑点持久的包袱,在表演中反复调动自己的状态,才有可能做到。
一个感染力强的喜剧作品,需要具备穿越漫长时间周期的能力,才能真正来到观众面前。
有时,他们也会进行自我怀疑。
在多次创排《排练疯云》后,左凌峰感到有些麻木了。
一个困扰积在自己的心中许久:这个东西到底好不好笑?左凌峰完全不知道大家在屏幕上看的时候,会有何反应。他心里有些没底。
但后来他想明白一件事,只要热爱这件事,自己就一直做下去,不能太在乎结果。喜剧演员与观众之间,是一个分享的过程,“我把自己喜欢的事情分享给他们,这才是创作者该有的个性。”
就像刘同说的,做喜剧需要坚定的信念和平稳的心态,推翻自己和作品,是做喜剧人的宿命。如果作品在传递快乐的同时,带来更多价值,自然求之不得。
《排练疯云》的作品演出后,身边的朋友纷纷鼓励“某某某”,让他们加油。
张维伊也收到了来自四面八方关心自己的信息,其中最触动的一条,来自身边一个比较丧的朋友。
这位朋友告诉他,自己在外的生活过得并不如意,原本都想要放弃工作回到家乡结婚生子了,但看了节目之后,他又改变了原来的方式,重新有了坚持下去的动力。
张维伊觉得,这或许便是喜剧带来的深层意义,不仅让人卸下疲惫的包袱,拥有快乐的能力,也拥有重新开始生活的勇气。
结语有才华的喜剧人们都在舞台上绽放了光彩。
“少爷和我”组合的幽默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,即便一本正经,也能抖落一地包袱。在访谈过程中,两个人默契地同时回答,又默契地停下,再次默契地回答、停下……循环往复,线上接听的语音符号不断跳动,时间在流动,喜剧效果拉满。
阿奇天生敏感,负面情绪来得快,快乐的情绪同样如此。阿成翻篇的能力很强,他情绪稳定,不做过多内耗。两个人一冷一热,反而成为舞台上默契的搭档。
李逗逗自认为拖延、懒惰,也不算搞笑,只是从小就爱演戏。毕业一年后,她终于忍不住坐在办公室的无聊氛围,毅然北上,重新来过,即便失败也没关系。
“某某某”小队不担心时间的流失,自认依然年轻,和年轻人的交流没有壁垒。他们没有把比赛当做竞争,而是对第二赛段的对手李逗逗说,“我们就做出最好的作品,然后享受游戏的过程。”
大家性格迥异,但都在用各自的方式发现快乐、享受快乐、传递快乐。
2021年,上新季播综艺各类型分布显示(源于云合数据),比起体验类、文化类、音乐类综艺,喜剧综艺算不上主流,数量占比仅为3%。
2022年,火热的喜剧综艺并不多,也依旧面临观众关于是否好笑的“审判”,但却是喜剧人最该闪耀的一年。因为“难得快乐”。